距离可以用时间丈量
距离可以用时间丈量
距离可以用时间丈量
文/董星
5月7号坐在从濮阳去南阳的车上，一面与文友谈论着刘雪梅的诗，一面说着三个烟鬼的故事，还不时的品味着路边厚厚的绿色，然后就是不时的看路标，道口，查看着到南阳的距离。从濮阳到南阳，从南阳到濮阳，这条路我已经走了30多年。
第一次走上这条路是在1983年。当年3月8号南阳油田涧河桥钻井指挥部启程，到11号上午在中原油田文南前线（梁庄乡）卸车，路上我们用了4天3夜，80多个小时。今天，我们只用了4个小时。30年，在这条路上走了不计其数。因为媳妇的老家是南阳油田的。30年，在这条路上留下了很多回忆。搭过便车也坐过专车。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春节挤在长途车司机身边的引擎盖上渡过了艰难的一天。30年，南阳到濮阳，濮阳到南阳，空间距离从来没有改变，期待的时间却越来越短。30年从最初的需要中转休息，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忍饥挨饿，无所畏惧，到一年年的适应，衰老。路，还是那么长。路况车况越来越好。时间越来越短。
原来，距离是可以用时间来丈量的。从前，一上车就问几点可以到。中途也不停的有人问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到。但是时间总是出现巨大误差。现在，车上用的是巡航驾驶，我算出来的到达时间竟然只有几分钟的误差。
这一路，我们幻想了退休后的两件事：从胜利油田黄河入海口出发，沿着黄河采风，直到黄河源头。第二件事，走遍全国石油石化企业，访问健在石油师老人。在有生之年走更多的路，阅更多的人。
这一路，读雪梅的诗：
母亲骂你了，弟弟 你离开家的那天
天很早就黑了
母亲坐在床上 骂你――
古人说 父母在不远游，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一走就是几万里啊
骂着骂着就劝自己――
从濮阳坐车到北京
从北京坐飞机 再倒一次飞机
到苏丹,也就两天的距离――
劝着劝着，就把自己劝哭了
整整一个冬天
弟弟 整整一个冬天
我们用苏丹取暖
......
这一路，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个烟鬼达成默契，每小时抽一支烟。即表达了对女士、他人的尊重，也满足了烟瘾，最重要的是司机需要提神。
这一路，胜利油田的朋友印象最深的是一路绿色。在胜利油田那个共和国最年青的土地上，厚重的绿色几乎是一种奢求。没有大树，仅有小草。生长的距离才刚刚开始。
整整一路，我们用幻想填充时空。
2014年5月于星星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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